介休原石翡翠,玉石翡翠原石

翡翠翡翠资讯 2022-01-26 290 3

谈山西琉璃

选自《文物参考资料》1956年07期陈万里

已往关于琉璃的片段记载是很不少的，此时我幷不想从历史方面稽考它的仓!I造与发展，我只是就在北京所见到的少数的几件实物，与一次在山西顺便调査所得到的材料，幷合写成这一篇初步的记述，期待着此后大量的资料，会因这一点小小的发动，能够渐次丰富起来，使得山西地区在已往制作琉璃的历史方面，可以见到它的全貌。

事情的开始，眞是很偶然的。由于在北京见到了两处存留的吻兽，它的时代，一是明万历三十一年，一是淸顺治六年，原件郁刻划着琉璃匠的姓名，而且全是山西阳城姓乔的，当时就引起我对于琉璃物品的硏究兴趣。（一）明淸两代的疏璃制作，可能在山西阳城是很兴盛的。（二）是琉璃作品上会有当吋劳动人民的姓各，这是了不起的一件事情。因而我到了山西就注意调査，更以我之旅行范围，恰好是晋东南地区，以往潞安、泽州、蒲州一带（即现在长治，晋城，永济），正是明代出产三彩（俗称法华）有名的地方，或许与阳城（在晋城之西）的烧造琉璃，有着关联，所以到处尽力采访，所得材:料竟出乎我意想之外。其中得到山西文管会吴连城同志协助调査之力不少，我首先要在此处表示我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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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材料的安排，我将按照器物的时代先后，依次与以大槪的叙述。

1.元至大元年琉璃香炉：这件香炉向为北京崇文门外姓孙的古董商所保存，我在未去山西以前，早已见到了。炉身前面凸雕一枝牡丹花，后面两枝，前后面各有一条龙，上方凸雕莲花，三足上部凸出兽面，明代早期靑花瓷器香炉，具有此种造形。通身釉色极显亮，两侧冲耳的釉下，刻划着两行文字是：

左岁次大元国至大元年四月初拾记

右汾阳瑠璃待诏任璃成造

这件作品有三点重要：（一）有元代年款，（二）有制作地点，（三）有制作工人姓名。这是一件极重要的材半牛，现藏故宫博物院。

2.明正德五——八年平遥县干坑村南神庙的琉璃罩琉璃壁：平遥县城南二里许干坑村南神庙所祀南神，众说纷纭，莫衷敬侯让门人蔡其张宣杜村里匠人造”相符合。可见这两院的琉璃器物，都是明正德五年至八年平遥县杜村里人侯敬、侯让和他们门人蔡其、.张宣所造。又嘉靖十八年重修碑记有“瑠璃点翠之美”之句，乾隆癸未（二十八年）重修碑记亦有重饰琉璃的记载，可见庙中琉璃，在明嘉靖、淸乾隆时都曾重修过。淸光緖八年的平遥县志杂录志，关于南神庙的记载说：“……四壁尽用琉璃，若王府萧墙……云云。

3,明正德五——八年乎遥县城内太子寺九龙壁：平遥城内九龙壁，在太子寺前。壁的上部雕刻山崖，中部海波有双鱼涌起，九条龙飞腾跳跃，非常生动。龙的形态，细颈张爪，角直须少，三色中紫釉较重。壁上横脊所廉莲花，呈紫美女，计有二十四朵，开阖府仰，各尽其致。关于此九龙壁的制作时代，据干坑村南神庙中明弘治八年经幢，及正德五年碑记，都提及太子寺僧名，可见太子寺在明代中叶是一大寺院，幷且与南神庙有相连关系。至就琉璃壁的实物看来，显系明代作品，时间可能与南神庙的琉璃华壁相同。

4.明正德十一年——嘉靖六年赵城广胜寺琉璃塔：根据县志说是唐郭子仪于大历四年申请建立的，赐额大历广胜之寺”。元至元二年赐宋版藏经，至大二年重建下寺古佛殿，有元代壁画，题记颇多，仅见有“大行散乐忠都秀在此作场”等文字。明正德二十年僧达连建飞虹塔，万历十九年绘弥勒殿壁画。天啓元年京师大慧和尙营建塔周廻廊，我在藻井旁边横梁上见有“时天啓二年岁次壬戌仲冬之月赵城县尧封陈主簿韩典史彭修建”覇记。崇祯八年又绘壁画，大槪如此。飞虹塔在第二层入门处，嵌有建造年月石刻，文字是：建塔僧达连襄陵柴村里人少出家有僧行嘉靖六年建塔落成工起于正德十一年也享年六十二岁生于成化五年八月十四日卒于嘉靖十一年十月十一日姓王氏徒曰圆寿圆仍圆富云明代制造的琉璃塔的每层四周成有很多琉璃神像，在第二层的入口处，右侧天壬像的身上有“洪洞南羊里女善人幺”及正德年号等文字；可是琉璃工匠的姓名，遍找塔内各层，还未发见任何记载。

5.明嘉蜻七年琉璃牌位：是一件约高尺余的琉璃牌位，上部凸雕云龙，中间双凤夹持，下面有莲花座。牌位中央是直行“诰封代府鎭国将军仕琢位”等十一字，黄绿两种色釉，比较发黯。背面无釉，划刻“嘉靖七年”四字。

6.明嘉靖十九年圆智寺琉璃香炉：原存北京东华门外某古辈铺，约高二尺，冲耳，兽面足，正面凸雕大朵牡丹及两条龙，生动泼刺。背面绿釉的行云以外，有两梁黄釉的花卉，色釉均极光亮，是明代嘉靖琉璃标'隹之件。炉边横刻“大明嘉靖拾玖年圆智寺记”，左耳釉丁有“文水马东都匠”数字。：据说该件是从山酉来的。

7.明隆庆四年琉殖狮：原系晋城小西关弥勒院中物，经由保养所同志移萤府城鎭玉皇庙中。狮身高大，连座约有七尺左右，张嘴吐舌，状极凶猛，剥釉处不多，一仆座宾的厕面有划刻文字“隆庆四年五月造施钱施工每人钱五十文”，共下尽是姓名。另一面绿科I,紫色的吃字在轴下，所以不能施拓。文字是：

阳城县琉璃匠乔宗继同侄乔世桂李大川同造永为记耳

另一件狮子的座底侧面，俱系施钱人姓名。该狮子一对现由山西文管会拨赠故宫博物院。

8.明万历三年太原纯阳宫琉璃屋脊：太原纯阳宫现为博物馆一部分，屋脊琉璃的一侧，望之似有文字,后经调査果有年款及人名的记载。其文字为：

文水县马口口琉璃匠张守仁男张元

万历三年六月口

太原右街左所张臣舍琉璃脊一道

银十两

9.明万历六年阳城东关关帝庙琉璃照壁：关帝庙的削建吋代据志称已甚久远，元天统、明正统、弘治、及淸康熙间均经重修。现为小学，所有碑石，均经粉刷，不能见到文字。门外仅存双龙戏珠琉璃照壁一块，我在下方发见文字两段：

左本关琉璃匠施舍看樯

乔世忧乔世英乔世贵乔世宝乔世兰乔世香侄乔永先乔永丰同造右大明万历六年戊寅孟春吉日畳管修理社首田朝乔福星李光友张细

10.明万历十三年一二十三年太原崇善寺否楼：太原城内崇善寺，是一极有名的大寺。殿前有蓝釉琉璃楼的下部，刻有**，其是说到烧造香楼的原由。

作深美女，是•当吋爲在瓦胎上，外茂蓝釉的，有好些处已经剥蚀了。中有……万历十三年起工,每年造赛兽香楼一处供佛，至今十年完造。……”几句，可知此香楼的建造时代。

11.明万历三十一年琉璃吻兽：原为古董商岳某所有，兽极高大，系大庙上的建筑物。紫色釉的部分，极明亮。有划刻文字如下：

万历三十一年五月十五起工

阳城县琉璃匠乔永官乔永宽

男乔良才永为记耳

12.明万历三十七年阳城寿圣寺琉璃塔：寿圣寺在阳城北四十里阳陵村，创建在后唐时，宋眞宗中毁，.天僖间重修。寺有琉璃塔，建造于万历三十六、七年。塔高约五丈余，八角形，计十二层。下两将系砂石砌成，上十层大部为彩色琉璃。塔的外面，都嵌着琉璃佛像及各种花纹。在第三层塔门东边，有四方形的琉璃一方，刻划的文字是“大明万历三十七年五月二十二日阳城县匠人乔永丰切乔常正常远》。在第八层南向窗洞边有万历丙辰岁仲夏知生少由李迎的诗：噜东岗乔契友“琉璃宝塔创阳陵，天赐乔公来赞成。白手涂形山性慧，红炉点色拟天生。神谋不爽魁三晋，巧制无双冠析城。巨业落成垂万古，君名高与碧云邻/这首诗是无疑义的送给当时建塔艺人乔永丰他们的。此外还有好些在绿釉琉璃方砖上刻有施主的姓名及银两若干的题记。

13.明万历四十二年丽陵灵光寺琉璃塔：灵光寺在襄陵城东二十余里北梁村，寺内琉璃塔现存八节，尙完整。塔形八角，第一节周围砌石碑，其中有一块刻“大明万历四十二年岁次甲寅仲秋吉旦……修建佛图宝塔”等文字，第二节酉北角琉璃上刻“陕西朝邑县赵度鎭琉璃匠侯仲学男侯尙才侯尙仁侯青眞”等工匠姓名。琉璃的色釉，第四节以上均为孔雀绿，下部是黄绿紫三色。

14.明崇祯三年寿圣寺琉璃香炉：原存北京东四南大街某古董铺中，髙度与圆却寺的约略相等。前面凸离牡丹，惜剥釉处有十之八九。断一足，釉色较浓重深序后面划刻文字是：“寿圣寺造功德主父名上官郡大明崇祯三年男上官口男上官魁男上官贺出家男本立匠人宋德士”，这是阳城寿圣寺的遗物。

15.淸顺治六年琉璃吻兽:为北京古董商王某所有，与万历的一对颇相似，色釉亦极显明。后有划刻文字：

东正顺治已丑总理杜首庠生延芳声

西正本县琉璃匠乔常图造据此，可知也是从阳城寺庙里搬运到北京的。

16.淸康熙五十七年临汾大云寺琉璃塔:县志说寺建于唐贞视中，内供鉄佛头高丈余，上建浮图高六级，琉璃构造，人物花样，工极精致云云。据我调査所见，全身砖砌，四方形，四围嵌琉璃花纹及佛像，跟广胜寺的风格，完全不同。在第二层的琉璃佛像下方，有康熙五十七年建造年款及工匠靑阳里人乔鹫及其徒侄等姓名。惜因外栏已损坏，架梯上去，已极困难，因而未能详记。

17淸嘉庆三年阳城刘村琉璃壁:阳城五区刘村琉璃照壁在区政府前北壁上，中部凸雕麒麟，旁有云龙，上两角有飞凤，下两角是狮子戏球，系黄、绿、紫三色釉。壁的右下角有“嘉庆岁次戊午荷月乔昌泰乔和泰造”等文字，顶脊还有畴尾龙莲等琉璃。

除了以上这些遗物以外，就我所见及幷了解到的尙有以下各件，当然我相信在山西境内，定多珍贵的材料，只是此刻尙未展开大规模的调査工作，所以未被发见而已。

1.山西博物馆藏有琉璃狮及香炉各一件，均极完整，雕作生动，色釉鲜明，惜无年款，但可断定决非嘉靖以后之物。

2.平鲁县穷坪鎭九龙壁，据说是有天啓五年的题记。

3.前年在修缮五台佛光寺时，发见一殿有元代年款的琉璃件」

4.长治东街城隍庙照壁三条绿釉的海水云龙,有康熙年制的嵌砖。

5.长治壶口鎭大禹庙门外有琉璃狮一对，色釉较黑，据说是长治荫城鎭的制作，时代可能是万历。

6.晋城河南会馆的建筑用蓝色琉璃，晋城府城鎭以及解县的关帝庙全部建筑上面都是琉璃。尤其是解县的，规模极为宏大。

山西境内有许多琉璃文物存在，在以往反动政权统治的时代损失极为惨重。我从旅途中得到关于巳往破坏的情形，虽说是一鳞一爪，亦可想见一斑。

1.阳城城内琉璃件，向来非常之多，如太淸覗城隍庙的照壁贡桌,制作都说很好，照壁凸雕人物故事，过去均由北京古董商陆续买走。现在太淸覗城隍庙两处巳改为陵园，琉璃一无存留。在太淸覗之西为五眞庙，内有阎王殿，光緖三十三年时，’由一当地的耶敎徒董某，把阎王庙里所有的琉璃神像全部运到了北京，本人就住在打磨厂客店，卖了一年才卖完。现在五眞庙已夷为平地。十方院即现在的农场，原来亦多琉璃佛像。总之阳城的琉璃件，数十年来先经地痞及古董商的盗卖，后经敌伪时期的严重破坏，因此城里的琉璃器物，被保存下来已极少。现在的县师范学校，原系开福寺，为阳城最古的寺院，在拆改时，由大殿壁内取出金代重修的砖石，现在只存少数一点琉璃屋脊。

2.将近周村的围町（离阳城四十里现属晋城），有琉璃阁，为东关乔家所3造，现已片瓦不存在了。

3.临汾城内亦有不少琉璃，敌伪时期几乎十之八九都被损坏。

4.高平县吴庄的孔雀绿狮子，过去经北京古董商买去，卖给了外国人。另有一对约三尺高紫绿釉的狮子和周庄村大庙一对狮子，都经由古董商手卖给外国人了。

5.过去北京古董商经常在晋城阳城一*带，勾结当地人盗买琉璃以及三彩（法华）的物品，运到北京，卖与外人。

其次在调査中也接触了些烧造琉璃工人，知道一点情况，槪括的记之如次：

（1）离太原市十五里马庄村之能烧造琉璃的老艺人还有五人。我与靑年工人苏杰同志谈过一回，据他说明代北京的琉璃活，就是姓苏人去做的。他曾取出家藏“嘉庆十六年苏训记”及“乾隆四年甲辰”的模子给我看过，康熙及明代的都有，一时未能找到。本地能烧琉璃的是苏白张三姓。后又找到五十七岁的苏荣老艺人,他说在此烧琉璃已经四辈子了。早年姓苏的，从洪洞大槐树移居到此。（大槐树在洪洞北门外，现存碑记，说明明永乐年间几次徙民，由洪洞去滁州，和北京、山东、河南各地。幷就太原、平阳、泽潞丁多田少及无田之家，分一丁口，以实北京。十四年又徙民去保德州云云。）先到苏家湾，后来马庄村。不久，又分出两支，一支往北去代县吴家窑，一支去北京。他的曾祖曾去介休修过后土庙的琉璃壁。

（2）阳城后则腰（地名）能烧琉璃老艺人有四人，二人姓卫，姓张姓陈的各一人。我曾见到卫玉恒，张凤宣二位，他俩都能烧造大件狮子。光緖二^一年还做过，到民国二十二年后，就不烧什么了。家藏已经制坯未曾上釉之件不少。有雍正四年君刻一方，（原石是雍正二年乔家的创业记，立碑人乔发之，同男乔伯金、乔虎娃等，怕是东关乔家来此开始烧造琉璃的。）还有光緖二十一年的一方为窑具所堆没，未能看到。据说阳城烧琉璃，先在东关，后来此地，所以以前此地姓乔的工人，都是从东关来的。

（3）在阳城东美见到乔承先同志，他已六十五岁了。据他说拱宸桥一带，向来姓乔的很多，光緖三年大旱，死了不少。他有两个儿子能做房上八仙等像，都是手捏，不用模子，只要有样子，就能塑造。乔家祠堂毁于敌伪时期，碑记一无保留。家中所有模子亦均破坏无余。二十年来由于销路•不好，就停烧了。阳城只乔姓一家，能烧琉璃。他的祖父曾到亳州烧这，本人去过绛州，当年修理海会寺塔，他也在那里做工，看到有明代姓乔的题名。最后据他说向来有一种传说，乔家祖先有三弟兄，大的能油漆彩画，次的烧琉璃，小的烧粗瓷。又说河南亦有烧琉璃的，但是河南货一次烧成，所以要剥釉，不能耐久。

关于在琉璃遗物上留下制作工匠的姓名，是値得我们极端重视的一件事情;因为在陶瓷的制作上，向来是很少看到此种艺人留存下来的姓名。此番所调査到的遗物，几乎都有题名，从这些题记里，我来分析一下。

首先应该注意的是阳城东关乔家之在明淸两代，毫无疑问的为山酉烧造琉璃业中最负盛名的一派。从遗物考査得出自明代隆庆以至淸代顺治，世代相传的迹象非常淸楚明晰，它的排列是：

宗（隆庆）一世（万历）一永（万历）一常（万历一顺治）

倘能就山西全面来做一番调査工作，必能搂得更多材料，我以为这件工作是应该与以积极支持，努力展开的。

其次，除了阳城之外，烧造琉璃工匠之地区的分布，有汾阳、平•遥（杜村里）、文水（东都）等数县，甚至有在黄河以西的朝邑（陕西）以及由阳城延伸到河南的修武，可见当年应用琉璃之广。至北京方面的烧造，马庄村姓苏工人所说的，固然是一种传说，但是我们知道北京烧琉璃的赵家以及沈阳的侯家，都是山西人。赵氏据说自元代由山西迁来，初在海王村（即今之琉璃厂），后迁门头沟琉璃渠村，承造元明淸三代宫殿陵寝坛庙。侯氏承造沈阳宫殿陵寝，烧造地点在海城县缸当岭，说是明万历三十五年间从山西介休县贾村移来，（见营造学社汇刊第三卷第三期）恐与前文遗物中所说到的正德年间烧造平遥干坑琉璃壁的平遥杜村里人侯敬侯让，或者是一家。如此说来，不论姓苏，姓赵，姓侯，琉璃的制作，起始于山西，盛行于山西，而向外流传到各处烧造的，又是山西一个系统，似无可疑。

此外我于旅途中发见数处寺庙里的碑记，均有琉璃工匠的姓名。实物是无可考了，而劳动人民的题各，赫然在碑石之上，不朽的姓名，随着不朽的劳动成果，永远为后人所景仰,这又是値得记述的。就我所见到的如：

1.太原马庄村芳林寺成化十六年碑记：有琉璃匠贺子鉴、贺子宽、贺子文、贺齐鉴、贺子盛等五Ao（里居不详）

2.太原马庄村芳林寺顺治年间碑记：有琉璃匠张希洲、张希友等二人。（里居不详）

3.太原马庄村芳林寺乾隆年间碑记：有琉璃匠苏万桂一人。（或即现在马庄村苏家的先辈）

4.晋城府城鎭玉皇庙成化二年碑记：有琉璃匠修武县李宗、王琏、陈景等三人。

最后我以为对于山西琉璃进一步的硏究是：

1.元代的已经有了实物，元代以上的可能会发见，这对于山西琉璃的怎样生长起来，有着极重要的关系，我希望能够得到元代以上遗物的突証广

2.此种琉璃，究竟与所谓唐三彩、辽三彩，有什么相连，与洛阳所发见的唐代琉璃瓦，是否有继承的关系？

3.晋南一带在明代所制作的所谓法华的东西（即黄绿紫的三种色釉）是否就是琉璃窑里的产物？

就是这三点，我覚得已经很有意义了。我先以这一小篇文字发表，作为大家来共同硏究山西琉璃的开端。

本文脱稿后越半年偶阅河朔访古新录，有以下几则：

1.济原县：县西一百十里上寺沟汤帝庙……有琉璃狮二，高三尺余，制作极精，明时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