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洪《抱朴子·内篇》卷9道意诗解2福祸自招非请非禳
题文诗:
精灵烦扰,荣卫役用,煎熬形气,刻削天和,
劳逸过度,碎首**;变起膏肓,祭祷求痊;
当风卧湿,谢罪灵祇,饮食失节,委祸鬼魅;
蕞尔之体,自贻兹患,天地神明,曷能济焉?
烹牲罄群,何所补焉?福非恭请,祸非祀禳.
若命可以,重祷延年,疾病可以,丰祀去除,
富姓长生,贵人无疾.夫神也者,不歆非族,
其鬼也者,不享淫祀,同为人类,尊卑两绝,
况於天神,缅邈清高,其伦异矣,贵亦极矣.
臭鼠酒肴,庸民曲躬,非能感降,亦已明矣.
不忠不孝,罪之大恶,积千金赂,太牢之馔,
求名明主,释愆邦家,以人释人,犹不可得,
年寿难获,难于令名;笃疾难除,难于愆责.
鬼神异伦,正直是与,冀其曲祐,未有之也.
夫惭德主,忍诟之臣,犹能赏善,不须贷财,
罚恶非私,修绳履墨,不偏不党,岂况鬼神,
过此之远,非巧言动,非饰赂求,断可识矣.
正文:
若乃精灵困於烦扰,荣卫消於役用,煎熬形气,刻削天和,劳逸过度,而碎首以**,变起膏肓,而祭祷以求痊,当风卧湿,而谢罪於灵祇,饮食失节,而委祸於鬼魅,蕞尔之体,自贻兹患,天地神明,曷能济焉?其烹牲罄群,何所补焉?夫福非足恭所请也,祸非禋祀所禳也葛洪玉雕。若命可以重祷延,疾可以丰祀除,则富姓可以必长生,而贵人可以无疾病也。夫神不歆非族,鬼不享淫祀,皂隶之巷,不能纡金根之轩,布衣之门,不能动六辔之驾,同为人类,而尊卑两绝,况於天神,缅邈清高,其伦异矣,贵亦极矣。盖非臭鼠之酒肴,庸民之曲躬,所能感降,亦已明矣。夫不忠不孝,罪之大恶,积千金之赂,太牢之馔,求令名於明主,释愆责於邦家,以人释人,犹不可得,况年寿难获於令名,笃疾难除於愆责,鬼神异伦,正直是与,冀其曲祐,未有之也。夫惭德之主,忍诟之臣,犹能赏善不须贷财,罚恶不任私情,必将修绳履墨,不偏不党,岂况鬼神,过此之远,不可以巧言动,不可以饰赂求,断可识矣。
【译文】
至于精神遭受各种烦恼的困迫,气血遭受各种事务的消耗;煎熬身体素质,损毁自然机理;劳累过度后,才仰头祷告保命;病入膏肓后,才祭祀祈求痊愈,受风染湿后,才向神灵谢罪;饮食失节后,才向鬼魅推祸;这么弱小的身躯,却自己找来了灾祸,天地神明又哪里能够拯救呢?**牺牲,祭遍庙宇,又有什么补益呢?福并非恭敬祷告就能请来的,灾害非虔诚祭祀能禳除的葛洪玉雕。如果生命可以用虔诚的祷告来延长,疾病可以用丰厚的祭祀来解除,那么富有的人家也就因此一定能获得长生了,尊贵的人家也就因此一定能没有病了。
神灵不享受异类人的祭品,鬼魂不享受无限度的祀典;衙门差役居住的街巷不能容纳金银装饰的货贵马车,寻常百姓房屋的门前不能容纳四马六辔的气派马车,尽管同属于人类,但尊卑却不相混杂葛洪玉雕。更何况作为天神,居处遥远,本性清高,它的种类又与人不同,它的尊贵又到了极端呢?天神大概就是腌鼠的酒肉加上庸民的鞠躬就能感召来的,这也已经够明白的了!不忠于君主,不孝敬父母,是极大的罪恶。积攒了千金的贿赂,准备了丰盛的菜肴,以便从英明君主那里求得美名,以便从官府那里解脱罪责。向人民请求宽恕罪身,也还是做不到的,何况延年益寿要比美名更难获得,笃重疾病要比罪责更难解脱,再加上鬼神属于异种别类,只会保佑正直的人,希望侥幸得到它们的偏袒,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那些自惭德薄的君主,那些忍辱含垢的臣子,尚且能够做到奖赏善良,不需要收取他们财物,惩罚罪恶,不听任个人感情,一定要去遵循法规律令,不偏袒,不徇私,更何况鬼神的圣明要大大超过君臣呢?它们不会被花言巧语所打动,不能用巧诈贿赂来请求,已是断然可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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